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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马作品研讨会侧记:未受污染的写作
时间:2012.07.26

5月10日,由《当代作家评论》与中国人民大学文艺思潮研究所主办的“劳马作品研讨会”在北京举行。

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白烨、林建法、贺绍俊、阎晶明、张志忠、陈福民、张清华、李建军、李今、程光炜等出席研讨会,并围绕劳马的创作题材、写作风格以及表达方式等进行了深入研讨。

“所有的小说家都应该是历史学家”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程光炜教授引用巴尔扎克的话说“所有的小说家都应该是历史学家”,优秀的小说家要有历史意识和独特的历史眼光,他的作品中应该对历史有独特的评价。

程光炜教授说,劳马的作品涉及近几十年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的情况,不论是中篇小说还是短篇小说,内容非常丰富。从劳马的作品可以反观这近几十年中国社会的巨大变迁,整个社会的矛盾冲突,尤其是在民众内心深处的焦虑冲突。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张志忠教授认为,劳马的小说可以大略分为乡村题材和高校题材。在这两类题材的写作中,作者有不同的关注重点和写作方式。乡村题材的人物是三笔两笔勾勒出来的,而它背后有很沉重的历史,其背景是整个50多年乡村生活的变迁。而在高校题材写作中,作者的描述更贴近人物的精神层面,因为高校与社会的起伏变化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知识分子的心灵世界也相对复杂,作品写出了多个层面的精神内蕴,值得回味。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李建军研究员认为,我们现在过着巨大的沉重的压迫性的生活,文学作品里充斥着黑暗、冷漠和对权力赤裸裸的崇拜,一个好的作家,就应该与这种世俗的写作对抗。李建军指出,劳马笔下的生活状态显示了我们生活的不易。劳马把这种生活表现出来,告诉我们如何生活得更自由,如何塑造一种崭新的人格,他的创作在精神境界上比当下的一些作家高明得多。

张志忠说,劳马的小说有很多潜台词,有很多中国画一样的人物,用这种方式写乡村生活,是非常独特的路子,不是浓墨重彩,尽情尽性的作品,而是重在表现历史。

“劳马是一匹闯入文坛的黑马”

中国当代文学院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白烨指出,劳马是一匹闯入文坛的黑马,在文学圈他不是广为人知,但是他作品会让读者吃惊,劳马的作品跟通常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白烨说,正因为他游离于文坛之外,他没有受到影响,骚扰和干扰,相对完整和纯净地保持了自己的特点和风格,所以劳马的创作是自己的眼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故事。

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主任、中国当代文学院研究会副会长雷达指出,劳马是一个学者、教授,但他又是非常罕见的一个具有喜剧形式的讽刺作家,有独特的把握生活的方式和眼光及其语言风格,他似乎是文坛之外的,但却给文坛带来了某种新的审美元素。他的境界很高,实际上他的作品始终在升腾着,始终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

程光炜说,文学史实际上可能是杂志的文学史,从近代到当代,大多数作家是在杂志上出名的。杂志形成共同的经验,共同的写作体,一般的作家一辈子都不会超越杂志。

程光炜认为劳马并不是从杂志中成长起来的作家,所以他的写作个性独特。正由于他是游离于文坛之外,他会超越杂志,他会具有独特性,保持着自己内心对小说的独特理解。劳马的写作没有更多地关注一些细枝末节,好像是讲述一个简单的故事,但是他笔下的故事非常有力量,有内在的爆发力。

“劳马的小说有很多潜台词”

白烨指出,劳马可以用一个词概括——蔫儿坏。他说,蔫儿坏是一个作家很重要的素质,一个作家能不能成大器,要看蔫儿坏的程度。白烨说,蔫儿坏是用我们比较习惯的语言来描述,里面包含很多意思。比如说写作不能太现实,也不能太老实,它必须用很别致很独特的感受和眼光去看生活,去表现生活。我们可以说蔫儿坏包含独特的想象力,包含幽默感,同时蔫儿坏还包含一种童心,包含一种天性的淳朴和自然。

程光炜说,劳马的小说是喜剧的形式,哲学的内容。劳马的小说既有契诃夫那一种含泪的微笑,也有鲁迅那种辛辣的尖刻,同时还有一些更丰富的东西。虽然从小说技术的层面来讲不一定有很多变化,但劳马的小说非常有意义,非常深刻,给读者的内涵更丰富。

“看了他的作品,我觉得很棒。这完全是一种另类,一种很有价值的另类。”沈阳师范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副所长贺绍俊教授说,“劳马是一位哲学家,哲学家写小说,而且不是一般的小说,是表达哲学思维的小说,所以包含着很深刻的哲学意义。”

贺绍俊说,劳马小说的哲学寓意是建立在反思现代性的基础之上。劳马哲学化的文本,决定了他的作品风格具有极强的深邃性,看上去似乎是一些简短的细节,其实包含了很深邃的思想,

“他的作品带有文体革命的意义”

雷达指出,劳马的小说读起来很轻松愉悦,给读者很多阅读期待。雷达认为这可能得益于劳马小说语言的简化。他说,劳马写作与一般的小说家路子都不同,语言似乎很直白很简洁,节奏很明快,决不停滞在某些细节上,或者停下来做大规模的描绘,或者反复渲染某些东西,而是用一种近乎理性的抽象的但又是口语化的风趣的语言加以特征化的叙述。

雷达指出,这种描述带有跳跃性夸张性荒诞性。劳马小说的章节总是很短,一小段一小段展开,不是绵密的写实主义的叙述,而是吸取了某些现代主义的夸张变形,努力地去凸显事物的本质或人物的最突出的特征,看上去荒诞不经,其实内涵真实。

贺绍俊认为,劳马的中篇小说别具一格,他的作品带有文体革命的意义,尤其值得大家关注的是劳马实际上是以微型小说的方式写中篇小说。劳马的写作特征非常典型,他的作品短小,但思想是一贯的,不是碎片。这表明劳马哲学理念的一贯性和连续性,反映了他对社会人生的思考。劳马站在一个哲学的角度思考问题,读他的作品很容易感受到这种连续性。

中国作家协会办公厅副主任阎晶明说,劳马的写作很潇洒很自由,是一种生命的真实姿态,不是那种功利写作,他的小说很耐读,刻画生活本身辛辣、到位。

李建军认为,劳马的语言是很干净的,干净得有秋天的气味,干净利落,要言不烦。他说,劳马的小说无论是从内在精神,还是从叙述方式和文体风格上都给我们提供了新鲜的有价值的经验。

“他的作品引发我们思考”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陈福民认为,劳马的写作,与作者的乡村经验和童年经历有一定的联系。作者对于文革的记忆,对1976年追悼会的记忆,构成写作的一个底蕴,另一个底蕴是作者最简单最真实的日常生活。比如说《傻笑》一书的五个中篇,刻画的人物都有一定的共同点,是把作者的童年记忆整合成的文学记忆。而短篇小说是对日常生活的一种发现。陈福民说,劳马的写作显然是一种未受污染写作,是一种非常自在,非常自由的写作。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张清华教授说,劳马的作品可以引发我们对生活的思考。因为在日常生活里,每个人都缺乏一定感受力。他说,好的作家,总是对身边的小事,对历史这种标志性的时刻有极为深刻的记忆,而一般人往往随着生活的流动淡忘了自己的经历和记忆。对一般人来讲,生活就是一个不断经历、不断遗忘的过程。劳马的小说抓住了生活中那些深刻、有标志性的细节,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李今教授指出,劳马小说从民间的诙谐文化中吸取养料,又通过哲理性的思考和简洁的语言表现出一个不同于正统精英文化体系的审美世界,让读者在会心一笑之后体会其中的深意。劳马的写作让人耳目一新,很有味道。

(编辑:文静)

编辑:人大新闻网